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悸動是一個人的名字                        

張莉歆的名字一直複製浮現,記憶体空間還是不斷儲存著想忘的。

無法去思考若能巧遇時彼此的招呼問候究竟會是忘了還是不想還是自然而然的嗨最近好嗎?

***

吃完了麵線,感覺腦子裡的血液都被胃給搶走了,彷彿引擎裡用光了機油只差一點點就縮缸不動了,笑傲想出去外面走走,吹吹風想想事。

逆著車流疾奔的方向,走在燈光忽明忽暗平整得很沒個性的人行道,擦身而過的人臉上的表情是那麼陌生而與自己無關,而曾與自己那麼密切相關的她,卻以烙在心裡無比熟悉的容顏選擇與自己擦身而過。

一邊走著,一邊漫無目的地抽著 ”ㄛ豆ㄚ”,揮之不去地想著,自己是否是個適於談戀愛的人?當兵時是他自己告訴莉歆兩人之間是不可能有什麼的,不是她不夠好,而是終究找不到是情人的那種感覺,更何況現在自己都把重心擺在投資還有一年後去英國留學的事情上頭。漸漸地,笑傲覺得事業學業彷彿已成了他的主餐,而女人與他的關係只是解饞的零食。

越來越不想嚴肅地面對生活中的一切情感牽扯,悸動變成不是件容易的事,那彷彿是十七世紀撞上了Roverseyland (澎湖東北角)Het Vliegengde Hart 荷蘭船上的瓷,當人們自顧不暇時就全沒了;也彷彿是不對稱結盟的出版社,當盈或虧互相稀釋,一旦營運狀況各自心裡有數,版圖客層各自忙碌,位階平等的彼此王不見王了,一切都已不復最初的最初。


繞過街角,繼續踽踽獨行。

六月,笑傲知道莉歆從紐約回台北了;

於是,笑傲離開台北去了紐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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